第三十章（3/3）

钱包。嘻嘻。”

这丫无遮拦。“那还得要搞垮我的身体呀。”

我心说，耍贫也不看地方。

她从袋里掏出一盒“芙蓉王”递给我一根，我摆手拒绝说已经戒了。她边自己点火抽起来，我从厨房拿来一只蓝色的釉碟，给她权充烟灰缸。

她上身斜倚在沙发靠背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露出半截玉琢般的小蛮腰，煞是可。“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火车上又挤又吵也没休息好，我先在沙发上睡会儿行吧？”

看着她一脸疲倦的神，我说要不就在床上休息好了。她也不推辞，说声谢谢就蹬掉鞋子，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合眼前还冲我来了句“不用管我了，你该嘛嘛呗。”

我把她扔在釉碟里尚未完全熄灭还冒出几缕残气的半截香烟掐灭，把烟灰到进垃圾桶。然后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换换新鲜空气，接着拿起没看完的书接着往下看。

蝴蝶嘴里嘟噜了一句什么，然后翻了一个身把脸转向我这边。我端详这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实习生，长长的眼睫下一圈暗的阴影，嘴唇上面隐约能见细绒绒的毛，鼻翼微微抽动仿佛小动物在睡梦中的神态，一只手抓着被角似乎在防卫的姿态……

这个怪兽一样不断膨胀的都市有着奇异的魔力，把无数新鲜、漂亮的孩子像诱蛾的灯火一样引来吞噬进庞大的黑中。她们却满不在乎，在无数欲望的波峰谷间游弋，有些就像天上的鸟，飞走了又飞来了。如果没有她们，待在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呼吸着死气沉沉的空气准会令发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喜乐哀愁的生命被压缩在同一个空间之中，阴郁的阳光照耀着来自不同地域的群。

而对于此刻躺在我床上的这个无拘无束的孩子，与她以前经历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尚未展开。空气里依然可以闻到她混杂着烟气息的少艾清香……

胡思想间，又听到几声敲门声。我怕惊醒正在酣睡的蝴蝶，蹑手蹑脚轻轻拉开房门，见鬼，站在外面的却是一脸轻松神态的杨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