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4）

道。

柴景辰激动得快要发疯了。“我们视频吧”，他说。

“好。”孩回答。

视频打开了。视频这边，是明亮卧室里男孩兴奋微红的脸。视频那边，孩的脸映在微黄的灯光下，也微微红。她清瘦了一点儿，却也更白了，发散地披着，已经是齐肩的半长发了。周围似乎是木墙，似乎也很冷。孩小小的身子，缩在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嘴里呵出的热气，很快地就散在空气里变成一团团的白雾。

两个都短暂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开。

“你那边……很冷吗？”柴景辰问。

“嗯…还好。我壮。”韩北柠说。说完，自己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柴景辰也被她逗乐了。于是，他也不再拘谨，开始给韩北柠讲述着半年多来的故事。微信里写的毕竟信息量有限，此刻由他述，又是一番绘声绘色。

孩看男孩滔滔不绝甚至有些喋喋不休地讲着。韩北柠其实对于男孩讲的内容不甚感兴趣。但是她喜欢这种倾诉感和陪伴感，是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因此，她也完全不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柴景辰讲了许久，直到夜已经很了。他看到孩的眼皮耷拉着，嘴也开始打呵欠。

他自己也打了一个呵欠，连忙爬上床，又里回被子里。他问孩：“那你呢？

我讲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故事啊？”

韩北柠看着对面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的男孩，突然眼眶有点湿润。她侧过脸去，不让男生看到，然后简单擦拭了下泪水，又转过来，努力笑着对男孩说：“没有啊。我没有什么故事。”

我当然有故事。有很多很多故事。只不过，不是讲给你听的啊。孩默默地想。

男孩有点卡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半分钟后，似乎作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柴景辰犹豫着问：“北柠，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现在在哪儿？

韩北柠看着窗外，静静思索着。自己在这个小木屋，已经住了大半年啦。而这个屋子的窗外，是一排光喇喇的白桦树，直戳着向天。这排树旁边，走不出二三十米，应该是图大叔摆的烧烤摊，上面滋啦滋啦地冒着油光和热气。现在是快半夜了。而如果是再早一点，好一点儿的季节，自己的窗前，隔三差五的，会有吉娜或者格列布赶着的马车经过。

而此刻确实是太晚了。窗外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无数如碎钻般眨眼的繁星和呼呼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