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5/23）

？咱们这警察今天当得可真是窝囊透了！……”

唐若飞白了谢虹一眼道：“你还说，都是你险些闹得不可收拾，真是没组织没纪律！你呀，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你的钟队及时赶来，还不知你得捅下多大的娄子呢？你还不明白，要说伤心愤怒，谁能有钟慨心里更伤心、更难过和愤怒？”

钟慨闻言，不由痛苦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唐若飞轻声又对钟慨说道：“真是委屈你了，你今天忍辱负重，随机应变，表现出了一个刑警难能可贵的自控力。尽管是亡羊补牢，出于无奈之举，可的确也不失为一条缓兵之计呀。”

谢虹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二方才急生智，不谋而合地在田鹏远面前上演了一出双簧。把自己闯下的弥天大祸及由此造成的损失弥补到了最小。

唐若飞又喟叹道：“不过，田鹏远面对枪的表现也的确是可圈可点，可谓是滴水不漏，恩威并施呀。要是换上了寻常的犯罪分子，恐怕早就吓得滚尿流，磕如捣蒜地坦白代了。说实话，在那一刻我也曾有点动摇。如果我不是坚信钟慨的判断，也险些发生错觉。

田鹏远不愧是田鹏远呀，倘若那只幕后黑手真的是他，那我们面临的无疑将是一场无比艰巨的战役。钟慨，既然已经打惊蛇，以后你的侦工作无疑更加艰难。为了避免感用事，也为了麻痹对手，按照惯例，你父亲的案子我暂时由他处理，当然，也不排除最后并案的可能。今后，你要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注意家、自己和同志们的安全……我这话也许说得有些迟了……”

联系到钟世杰之死，三一时无语，气氛刹那沉重起来。

待秘书小黄走后，田鹏远坐在皮转椅上，他安静下来，脑中开始急遽地思考。久经官场的历练，使他养成了一三省吾身，检点自己有何疏漏不周的习惯。他很快从刚才的得意忘形中清醒过来，觉察到钟慨等的突然到来绝不会是理由如此简单，也绝不可能是一场误会。他田鹏远分明已经被钟慨列了立案侦查的黑名单。

想到这里，他不禁吸了一气。

如同高手对弈，最初的恐慌过后，隐隐的莫名的兴奋接踵而至。他甚至于有些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对手的智商越高，招数越新奇古怪，招招致命，一剑封喉，他就越是激发起自己的兴趣和昂扬的斗志。在这之前，他常有生不逢时，高手不胜寂寞之慨。内心处，他就愿意跟聪明打道，与他们逐个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