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T(1/11)
〔尾声〕
不久以前,我走在纽约的街道上。亲的老百老汇。这是夜间,天空一片东方式的湛蓝,像机器开动时,
比伦街上宝塔顶篷上的金子一样闪闪发光。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看着橱窗里的红色灯光。音乐一如既往地响着——轻快,刺激,迷
。我子然一身,而我周围却有成百万的
。我站在那里,突然感到我不再想念她;我在想我正写着的这本书。这本书对我来说,已经变得比她,比我们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更加重要。这本书说的将是真话吗?全部都是真话吗?除了真话没有别的吗?老天爷作证!我一边拼命想着这个关于“真话”的问题,一边一
扎回到
群中去。我一再向别
叙述我们的生活环境。我总是说真话,但真话也可能是谎言。真话是不够的。真理只是不可穷尽的总体的核心。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分开的时候,这个关于总体的想法揪住了我的发。她离开我的时候,假装,也许她真的相信,这对我们的幸福是必要的。我心里知道,她试图要甩掉我,而我却太懦弱了,不敢向自己承认这一点。但是当我明白,她没有我也行,哪怕是在有限的一段时间内时,我试图阻挡的真理开始以惊
的速度增长。这比我以前经历的任何事
都痛苦,但是它也有治疗作用。当我空空如也时,当孤独已经到了无法再孤独的地步时,我突然感到,为了继续活下去,这种不能忍受的真理必须合并到大于个
不幸的范围中。我感到我已经不知不觉地转
到另一个领域,一个质地更加坚韧、更富有弹
的领域,就是最可怕的真理也无力摧毁它。我坐下来给她写一封信,告诉她,我一想到失去她,就感到如此痛苦,以致我决定开始写一本关于她的书,来使她不朽。我说,这将是一本以前没有任何
见过的书。我欣喜若狂地漫笔纸上,写得正来劲的时候,我突然停下来问自己为什么如此高兴。
在舞厅底下经过,我又想起这本书,我突然明白,我们的生活已经结束;我明白,我正在计划写的这本书不过是一个坟墓,用来埋葬她——以及曾经属于她的我。那是好些时候以前的事,从此以后,我就一直在试图把书写下来。为什么这事如此困难呢?为什么?因为我无法忍受“结束”的想法。
真理在于这种关于结束的知识中,它是残酷无的。我们可以了解真理并接受它,要不我们可以拒绝了解真理,既不死亡,也不再生。以这种方式,就可能永远活着,这是一种像原子一样完整、安全,或者一样分散、不完全的消极生活。如果我们走这条路走到一定程度,连这种原子般的永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