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潘金莲私仆受辱(5/11)

庆进房来,吓的战战兢兢,浑身无了脉息,小心在旁扶侍接衣服,被西门庆兜脸一个耳刮子,把打了一。吩咐春梅:“把前后角门顶了,不放一个进来!”拿张小椅儿,坐在院内花架儿底下,取了一根马鞭子,拿在手里,喝令:“,脱了衣裳跪着!”那自知理亏,不敢不跪,真个脱去了上下衣服,跪在面前,低垂面,不敢出一声儿。西门庆便问:“贼,你休推梦里睡里,才我已审问明白,他一一都供出来了。你实说,我不在家,你与他偷了几遭?”便哭道:“天那,天那!可不冤屈杀了我罢了!自从你不在家半个来月,里只和孟三儿一处做针指,到晚夕早关了房门就睡了。没勾当,不敢出这角门边儿来。你不信,只问春梅便了。有甚和盐和醋,他有个不知道的?”因叫春梅:“姐姐你过来,亲对你爹说。”西门庆骂道:“贼!有说你把上金裹簪子两三根都偷与了小,你如何不认?”道:“就屈杀了罢了!是那个不逢好死的嚼舌根的,嚼他那旺跳身子。见你常时进这屋里来歇,无非都气不愤,拿这有天没的事压枉。就是你与的簪子,都有数儿,一五一十都在,你查不是!我平白想起什么来与那才?好成材的才,也不枉说的,恁一个尿不出来的毛才,平空把我篡一篇舌!”西门庆道:“簪子有没罢了。”因向袖中取出那香囊来,说道:“这个是你的物件儿,如何打小身底下捏出来?你还强什么?”说着纷纷的恼了,向他白馥馥香肌上,飕的一马鞭子来,打的疼痛难忍,眼噙泪,没子叫道:“好爹爹,你饶了罢!你容说便说,不容说,你就打死了,也只臭烂了这块地。这个香囊葫芦儿,你不在家,同孟三姐在花园里做生活,因从木香棚下过,带儿系不牢,就抓落在地,我那里没寻,谁知这才拾了。并不曾与他。”只这一句,就合着琴童供称一样的话,又见脱的光赤条条,花朵儿般身子,娇啼语,跪在地下,那怒气早已钻爪洼国去了,把心已回动了八九分,因叫过春梅,搂在怀中,问他:“果然与小有首尾没有?你说饶了,我就饶了罢。”那春梅撒娇撒痴,坐在西门庆怀里,说道:“这个,爹你好没的说!我和娘成唇不离腮,娘肯与那才?这个都是气不愤俺娘儿们,做作出这样事来。爹,你也要个主张,好把丑名儿顶在上,传出外边去好听?”几句把西门庆说的一声儿没言语,丢了马鞭子,一面叫金莲起来,穿上衣服,吩咐秋菊看菜儿,放桌儿吃酒。这满斟了一杯酒,双手递上去,跪在地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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