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吴月娘春昼秋千（5/8）

。”说毕，往前边去了。

玉楼便问金莲：“真个他爹和这媳子有？”金莲道：“你问那没廉耻的货！甚的好老婆，也不枉了教才这般挟制了。在家使过了的才，当初在蔡通判家，和大婆作弊养汉，坏了事，才打发出来，嫁了蒋聪。岂止见过一个汉子儿？有一拿小米数儿，什么事儿不知道！贼强瞒神吓鬼，使玉箫送缎子儿与他做袄儿穿。一冬里，我要告诉你，没告诉你。那一，大姐姐往乔大户家吃酒，咱每都不在前边下棋？只见丫说他爹来家，咱每不散了？落后我走到后边仪门首，见小玉立在穿廊下，我问他，小玉望着我摇手儿。我刚走到花园前，只见玉箫那狗在角门首站立，原来替他观风。我还不知，教我径往花园里走。玉箫拦着我，不教我进去，说爹在里面。教我骂了两句。我到疑影和他有些什么查子帐，不想走到里面，他和媳子在山里营生。媳子见我进去，把脸飞红的走出来了。他爹见了我，讪讪的，吃我骂了两句没廉耻。落后媳子走到屋里，打旋磨跪着我，教我休对他娘说。落后正月里，他爹要把安托在我屋里过一夜儿，吃我和春梅折了两句，再几时容他傍个影儿！贼万杀的才，没的把我扯在里。好娇态的才，我肯容他在那屋里弄［石岑］儿？就是我罢了，俺春梅那小儿，他也不肯容他。”玉楼道：“嗔道贼臭在那里坐着，见了俺每意意似似，待起不起的，谁知原来背地有这本帐！论起来，他爹也不该要他。那里寻不出老婆来，教才在外边倡扬，什么样子？”金莲道：“左右的皮靴儿没番正，你要才老婆，才暗地里偷你的小娘子，彼此换着做！贼小才，千也嘴子嚼说，万也嚼说，今打了嘴，也不说的！”玉楼向金莲道：“这椿事，咱对他爹说好，不说好？大姐姐又不管。倘忽那真个安心，咱每不言语，他爹又不知道，一时遭了他手怎了？六姐，你还该说说。”金莲道：“我若是饶了这才，除非是他［］出我来。”正是：

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

西门庆至晚来家，只见金莲在房中云鬟不整，睡［温］香腮，哭的眼坏坏的。问其所以，遂把来旺儿醉酒发言，要杀主之事诉说一遍：“见有来兴儿亲自听见，思想起来，你背地图他老婆，他便背地要你家小娘子。你的皮靴儿没番正。那杀你便该当，与我何？连我一例也要杀！趁早不为之计，夜早晚，无后眼，只怕暗遭他毒手。”西门庆因问：“谁和那有首尾？”金莲道：“你休来问我，只问小玉便知。”又说：“这才欺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