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渡河（2/8）

全的位置，也没敢跟他争。

程宗扬一边打绳结，一边不安地四处张望，心里嘀咕着：凝羽去哪儿了？

两支队伍收拾完毕，易彪和吴战威抢着要走水势最急的上游，最后易彪当先跳进河里。为了增加负重，他身上背了五把长刀，还有两面分量十足的钢盾。河水混了泥沙，冲力更大，易彪在水中却稳如磐石，显然下盘功夫极好。这边吴战威看见也自愧不如，熄了跟对方争风的念。

两支商队并肩过河，云氏商会清一色的护卫，只有云苍峰和那名中年走在中间，每隔着三米多的距离陆续下水。白湖商馆是两名护卫中间夹一名隶，虽然慢了一些，也勉强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过河路径并不宽，双方马紧紧挨在一起。云苍峰和程宗扬走在一处，后面是武二郎和那名中年男子。

云苍峰一手扶着马鞍，说道：“小哥也是常走南荒的？”

程宗扬这个自称生在南荒的商，最怕别问起南荒的事，含糊道：“这里是第一次走。”

“哦？”

云苍峰讶道：“小哥以往走的是东边的海路？那条路从夜叉珊瑚边缘经过，风高急，老夫痴长这么些年，还没敢走过。”

程宗扬笑道：“也算平常吧。”

一个打来，云苍峰身体一晃，程宗扬连忙搀住他的手臂。老的手臂很瘦，握在手里仿佛一把柴，骨却很硬。

云苍峰抹了抹胡须上的水渍，叹道：“真是老了。这样的都经不住了。往后，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天下了。”

程宗扬道：“年轻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老没有年轻过，可哪个年轻敢说自己老过？”

云苍峰呛了一，然后哈哈大笑，“甚是，甚是！此言甚是！”

测面的河冰虽然湍急，但前后都有绳子扯着，只要小心踩到河底的石上，并没有太多危险。程宗扬扶着云苍峰过了一个漩涡，然后放开手，“云老哥，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走南荒？”

云苍峰笑道：“云氏是商，当然是逐利了。南荒虽然道路险恶，但盛产砂金，山林里又往往有珍禽异兽。六朝的贵们喜好新奇玩意儿，我们把内陆产的丝帛、器具运来，换些南荒的物品回去，来回挣饭吃。”

“利润很高吧？”

云苍峰微笑道：“南荒有一种妖物叫峭魅，在内陆的几家会馆里，那些贵开出的价码是一万枚金铢。”

“一万枚金铢！”

程宗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