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访（2/9）

喂，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有那么坏吗？当然，次见面是我不对，浇坏了你的小。我后来不是帮你重新摆好了吗？而且每个我都洗过，真的！

云如瑶低道：我是说，如瑶是商家儿，与小侯爷身份悬殊……

程宗扬明白过来。这丫是对自己假冒的身份有了心结。这也难怪，晋国士族与寒门之间的界限如鸿沟，听说有位门第不怎么高的士族把儿嫁给商，结果被一通好骂，连卖求财的话都出来了，最后混不下去，只能灰土脸地辞官不。云家如果不是有个当官的云栖峰，就算再有钱，萧遥逸、张少煌等也未必会登云家的门。

比起自己所在的时代，不知道这该说是商的不幸，还是士族的骄傲？

商家怎么了？

程宗扬道：商也没有什么不体面的吧！

云如瑶咬了咬唇：工商之民，邦之蠹也。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小心问：什么意思？

云如瑶有些讶异这位世家公子竟没听说过，仍是解释道：这是《韩非子·五蠹》一篇，说商是邦国的害虫之！

程宗扬隐约想起来以前似乎看过一眼，什么文以儒法，侠以武犯禁，加上门客、说客、商，一共是五蠹。

韩非那个不算数。王丞相还说了，国有三宝，大农、大工、大商。嘿，不信你问问云老哥，他那会儿也在场。

云如瑶讶道：王丞相读六韬吗？

天知道这是哪本书里的。程宗扬笑两声，管他呢。实话跟你说，我其实也经商的。

云如瑶讶然举目。

不信？

程宗扬拉开背包，拿出一叠帐本、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帮忙的。不是我偷懒，实在是不专业，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忙；这些书，还有这钗子……

程宗扬掏出带来的书籍，还有一枝充满南荒风的攒珠发簪，笑嘻嘻道：都是给你的。

云如瑶接过来，好奇地看着那枝尾部攒成大象形状的珠簪：这是簪子，不是发钗。

程宗扬抓了抓：有区别吗？

钗是双，簪是单。

云如瑶看着帐本，你真的经商吗？

那当然。好几本帐呢！

程宗扬长叹道：这东西看得我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云如瑶被他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