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宿荒郊客心悲寂寞 消长夜贼口说风情(4/6)

自然是喜的多。大约一百个只有一两个不喜,其余都是喜的。只是这喜的里面有两种。有心上喜里就说要的。有心上喜,故意装作不要,待丈夫强他上场,然后露出本相来。这两种倒是前面的一种好打发。我起先躲在暗处见他催丈夫事,我想是个极,通宵不倦的了。谁想抽不下几下就丢,一丢之后神倦怠只想睡觉,随丈夫也罢不也罢。惟有心上要假说不,极难相处。我曾去偷一家,见丈夫扯妻子事,妻子不肯。丈夫爬上身去,反推下来。丈夫只说是不要,竟呼呼的睡了。那个故意把身子翻来复去,要碍他醒来。见碍他不醒,又把手去摇他。谁想丈夫睡到好处,再不得醒。他就高声喊起来道:‘有贼!’若把别个做贼的,就被他吓走了。我知道他不是喊贼,是要惊醒丈夫,好起来事。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丈夫吓醒之后,他又把巧话支吾道:‘方才是猫捉老鼠跳一下响,我误听了,只说是贼,其实不相。’就把丈夫紧□搂住,将牝户在阳物边挨挨擦擦。丈夫才动起兴,上身去。初时抽送还免强熬住,不露骚声。抽到数百上,渐渐哼哈起来,下面水流不住。到半夜丈夫丢了,他的骚兴正发,又不好叫丈夫再,只得装声叹气却像有病的光景。叶丈夫揉胸摸肚,不容他睡。丈夫睡不着,只得又爬上身从起,直到鸣方才歇息。累我守了一夜,正要收拾东西天又明了,只得潜身而出。所以晓得这种极难相处。”

未央生道:“请问事的时节,还是会的多不会的多?”赛昆仑道:“自然是会的多。大约十个只有一两个不会,其余都是会的。只是中有三种法,惟有我们听得清楚,那事的男子反不知道。”未央生问:“哪三种?”赛昆仑道:“初的时节,不曾快活,心上不要外面假起来,好等丈夫动兴。这种声气原听得出大约,里叫出来的字字清楚。此是一种法。到快活的时节,心上也里也,连五官四肢都起来。这种声气也听得出,叫出来字字模糊,上气不接下气。又是一种法。到快活尽处,神倦了,手脚软了,要不出。这种声气在喉咙里面,就有些听不出了。我曾偷一家,见他夫妻事,起先耸,响声如雷。到后面,那不响不动,宛如被男子死了一般。我走到近处去听,只见喉咙里面咿咿呀呀似说话非说话,似叹气非叹气。我听了这光景知道他快活极了,不觉兴大动,浑身酸麻,又不曾打手铳,自己的竟流出来。所以晓得又再有这一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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