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孽贯已盈两处香闺齐出丑 禅机将发诸般美色尽成空(4/5)

要,不得早死一刻也是好的,那里还要他。就对众道:“论理起来定该到公堂上去,求官府替我追究一番,消消隐恨才是。但恐被传拨开去,声名不雅,不如依列位,隐忍些罢。这个使既然做过娼,也不便带回,由他在这边罢了。”仙娘见他说出真料想没有后患,就依众处分,开了铁锁,追还嫖金,打发他出去。临去的时节还被那些嫖客骂了多少忘八乌才走得脱身。

未央生回到寓处,疮发作起来,叫天叫地,喊个不住。心下想道,我起先只说别的妻子该是我睡的,我的妻子断没得与别睡的,所以终,讨尽天下的便宜。那里晓得报应之理,如此神速。我睡的妻也睡我的妻子;我睡的妻子还是私偷,睡我的妻子竟是明做;我占妻子还是做妾,占我的妻子竟是为娼。这等看起来,之事,竟是做不得的。我还记得三年前孤峰长老劝我出家,我不肯从,他就把的果报说来劝我,我与他强说之事未必有报。如今看起来这桩事再没有不报的了。我又说一之妻妾有限,天下之色无穷,若是了无限,就把一两个妻妾还债也就本少利多,不叫做吃亏了。如今打算起来,我生平所睡的不上五六个,我自家妻子既做了娼,所睡的不止几十个了。天下的利息那里还有重似这桩的?孤峰又说这道理说无凭,教从蒲团上参悟出来,方见明白。我这几年,蒲团上的酸甜苦辣尝得透了,如今受这番打骂凌辱也无颜归故乡了,此时若不醒悟,更待何时?不如写一封恳切的书寄与赛昆仑,教他寻一个家把艳芳打发出去,两个孩子,随他带去也得,留与赛昆抚养也得。我自家一个竟至括苍山寻见孤峰长老,磕他一百二十个响,陪了以前的不是,然后求他指出迷津,引归觉路,何等不妙?

主意定了,就要写书,怎奈两只手臂都被众打伤,写不得字。将养了一月,手臂好了,就要写书,恰好赛昆仑有书寄到,拆开一看,说家中有急事,教他闻信之,即便起身,又不说紧急事是那一桩。未央生心上疑惑,不知何事,遂盘问来。来道:“是二娘跟逃走。”未央生又问:“他跟什么逃走?”来道:“莫说我家不知,就是府上的丫伴当也不晓得。只说未走之先,夜夜听见床上有些响动。及至起来又不见有个影。一连响了十几夜,那一清早起来,只见重门开,寻觅二娘,竟不知哪里去了。故此家主一面缉访,一面着小前来追赶相公回去。”

未央生叹道,这个信来又是一番报应了。可见之债,断断是借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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