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10）

连根毛都没捞着，结果云丫跑到客栈待了一夜，顺便还把自己的侍给收服了。

程宗扬还没找到开的机会，云苍峰已经出来了。他看了程宗扬一眼，不由讶道：“衣服怎么湿了？”

程宗扬含糊道：“有点事，在外面奔波了一夜。”

“丹琉，你去拿些吃食来。”

云丹琉一万个不服气，偏又不能开，只好横了蛇一眼，“你去！”

蛇夫屈膝施了一礼，退到厅外。云苍峰道：“她是谁？”

程宗扬道：“家里的婢。”

云苍峰依稀有点印象，点了点，不再多问，随即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两早已商议好的拍卖名单。

程宗扬打起神，接过名单仔细看着。名单上的大是田地，云苍峰与云秀峰联络之后，拍板将云家在汉国所有的田地几乎全部拿出来拍卖，这也是云氏拿出的最大一块肥，足够那些商贾、豪门打得血流。其次是商铺，名单上大大小小一共列了近四十处。然后是各种珍稀药材、玉石香料、犀角象牙、珠宝饰物等奢侈品。这部分一大半还被执金吾扣押着，但不妨先拿来拍卖。最后是一些普通货物，包括铁器、木材、丝帛布料等等，区别在于每一种都数量极大。

名单所列的拍卖品后面，列着几行数字，一行是准备公布的起拍价，另一行是云氏估算的暗底。总额不仅足够偿还欠款，还略有超过。云氏虽然豪富，汉国的产业也及不上此数。最后的货物中，一大半都是程郑提供的，甚至连陶氏钱庄开出的十万金铢货物全都押上去，让那些商抢个够。

程宗扬想了想，又在清单后添了五百匹马，分成五批拍卖，注明所有马匹都来自于晴州的泾溪马场，至于暗底价格，则比市价低了一成有余。

云苍峰道：“这价格似乎低了些。”

“算缗令把车船马匹都纳算缗，现在不卖，以后就卖不出去了。”

“泾溪马场……是赵墨轩？”

“云老哥也认得他？”

“有过一面之。”云苍峰道：“此豪爽大度，是个做大事的。”

程宗扬笑道：“正好替他卖些马出去。我已经跟他说好，马价的半成作为佣金，云老哥不介意吧？”

“有何介意？”云苍峰大笑道：“早知有这等无本生意，我不如开个榷场，专事拍卖。”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外面那些商都以为吃定咱们，心气十足，当然是能卖出去多少就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