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摩登都市（3/6）

小的，”她用双手拱成一个拳大小的形状，“对于我，傍晚总是一天的开始，别的晚餐就是我的早餐，所以吃不多，这些年七八糟的生活已经把我身体变成个大垃圾场了。”

天天说，“我就喜欢你是垃圾场。”我一边吃一边观察她，她拥有一张只有充满故事的才会有的脸。

“有空儿来我家好了，唱歌、跳舞、打牌、喝酒，还有各种奇怪的可以让你间蒸发。我住的屋子前阵子刚装修过，光灯具和音响就花了50万港市，比上海有些夜总会还牛。”她说，脸上却丝毫没有得意的表。

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换上一种沙而感的声音。

“在哪儿呢？猜你就在老五家，终有一天你会死在麻将桌上的。我现在跟朋友吃饭，晚上12点再通电话吧。”她嘎嘎嘎地笑着，眉眼间风闪烁。

“是我新的小男朋友打来的，”她放下电话对我们说，“他是个疯狂的画家，下次介绍你们认识。现在的小男孩很会说话的，刚才他声声说要死在我床上。”她又笑起来，“不管真真假假，能哄得老娘高兴就好嘛。”

天天不闻不问地在看手边的《新民晚报》，这是他与之沾边的惟一市民气的东西，以此来提醒自己还住在这个城市。我在马当娜的直率面前有些拘谨起来。

“你蛮可的，”马当娜盯着我的脸说，“不光柔美，还有男喜欢的孤傲劲，可惜我现在已经洗手不了，否则在那个圈子里我会把你做成最红的小姐。”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哦，只是开玩笑。”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飞快地转动着，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让我想起古今中外众多的风月老手，都有这种八面玲珑但又来疯的毛病。

“不要说，我很嫉妒的。”天天从报纸上抬起，满怀地看了我一眼，一只手环到我的腰上。我们总是并排坐，像连体婴儿那样，即使在一些高级场合这样坐有失礼仪。

我微微一笑，看着马当娜，“你也很美呀，另类的那种，不是假另类，是真另类。”我们在棉花门告别，她在和我拥抱的时候说，“亲的，我有一些故事要告诉你，如果你真想写本畅销书的话。”

她又与天天紧紧相拥，“我的小废物，”她这样称呼他，“看好你的，在这个世界里是最有力的，它可以让你飞让你忘记一切，没有像你这样的孩子会很快完蛋，因为你对生活没有免疫力，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