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南方(5/8)

的问题,但我自己的身体也陷了另一种困境。

神经上的紧张加剧了子宫内膜的收缩,疼痛一阵阵袭来。我原本还以为上一次与马克的已经植下了一个胎儿,我甚至想着对天天坦承一切,然后让胎儿出生,这个小孩是谁给我的无关紧要,只要她(他)身上流着的血,只要她(他)的微笑可以让天空灿烂,小鸟欢鸣,阴霾和忧郁尽散,只要……

我痛得全身发冷,把卷筒纸上的纸都拉下来做成厚厚的一叠塞在内裤里,我希望这些卷筒纸都消过毒。现在我需要的是一大杯热开水,和一只捂在肚子上的热水袋。

妈妈曾对我说:大多数生下小孩就没有这每月一次的受难了,因为子宫颈松开了。那就是说如果我一辈子不要有孩子,就得痛一辈子,如果更年期在55岁,那么到现在还有30年,每年12次。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一到这时候我就比一只病猫还要神经质。朱砂也有这问题,但不厉害,相比之下马当娜却更夸张。她身边的男一个个离开她,固然有许多原因,但其中之一就是受不了一个月里那失控七天里她的喜怒无常。戾和衰弱折磨着她和他们,比如她让男友去超市买止痛片和卫生棉,但买回来的时候她不是因为他们买得不够快速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买到她心仪的那种牌子而勃然大怒,地板上摔满了衣服和碎片。她的记变坏出尔反尔,取消所有的约会、派对、计划,不能有在她面前仰大笑,也不能悄无声地走路。如果她猛一回发现男友在身后,她就要尖叫。她还会在晚上不停地做噩梦,梦到以前广州做事时认识的一些黑道男,他们把手伸进她的子宫,取走了一架奇特的类似无价之宝的机器,她绝望地尖叫,醒过来却发现血濡满了卫生棉,并渗到床单和床垫上来,还有一些沾在男友内裤上。于是她去洗手间冲洗,坐在马桶上换卫生棉,而男友则再也受不了了,这是当然的事。

每月一次的例假给造成的影响涉及生理心理各方面。影视和书刊也做足了这方面的文章,一旦例假没有来,主角的命运就相应出现了转折。看多了有点蠢,但这给了权主义者某种不大不小的把柄,她们不停地诘问男:这公平吗?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的解放?

塞着厚厚的卷筒纸,走路的姿势有些呈外八字,像里着尿布的婴儿一样无助。此时我已失去了对接下去会发生事件的把握力。我想马上见到我的宝贝,我想着与他拥抱融合在一起时那种髓的温暖。这种温暖由心脏抵达另一颗心脏,与欲丝毫无关,但却有另一种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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