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5/11)
不放。
高速公路上一位变化多端的普洛透斯,以迷惑的从容从一辆车转移到另一辆上。这个技法倒暗示出修车厂的存在是专为"舞台轿车"服务,只是我永远不能发现他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汽车。最初,他好象专挑雪弗兰一类,开始时是一辆"校园
酪"敞篷车,而后又上了"蓝色地平线",其后便消失在"灰
"和"灰浮木"里。不久他又转到另一种牌子的车里,穿过了一片凄凉、幽昧、如画彩虹般的荫影,有一天,我发观自己正试图分辨出我们那辆"蓝梦梅尔莫斯"和他租用的"蓝冠老车"之间隐约的差异;然而,那两辆灰色车一直是他最钟
的,而我陷于可怕的恶梦中徒然想准确辨清这些幽灵,诸如克里斯勒的"灰海贝",雪弗兰的"灰莉",道奇的"法国灰……我必须一刻不放过他的小胡子和他敞开的衬衣--或他的秃
和宽肩膀--这使我对路上所有的车都开始
研究--前边的,后边的,侧面的,过来的,过去的,跳跃的阳光下每一辆小汽车:度假
安静的车子,后窗里有一箱"轻柔抚摸"型手纸;飞驰莽撞的旧汽车满载着面色苍白的孩子和一条探
探脑的长毛狗,一块压弯了的挡泥板;一位年轻武士的一辆都铎王朝时代的轿车里挂满了西装;宽硕的家用拖车在前边迂回前行,惹得后边印第安
的队伍沸沸扬扬地愤怒;载着年轻
客的汽车,那
客客客气气地坐在前排座位的中间,为的是靠年轻的男司机更近;一辆汽车车顶带着一条翻个儿的船……一辆灰色轿车赶上了我们。
我们驶山区,在"白雪"和"香槟"之间,驶在一条几乎感觉不出的坡路上,就在这里,我再一次清晰地看见了侦探帕拉莫尔·特拉普。尾随我们的灰雾浓重了,聚集到一辆"主蓝"轿车的小面积里。突然间,仿佛是我驾驶的车附和着我心脏的呼跳,我们开始左右摇动,还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座下发出无望的啪啦--啪啦--啪啦声。
"你的胎放炮了,先生,"快乐的洛说。
我急停下车--正在一块悬崖边缘。她抱着胳膊,脚踏在仪表板上。我下车查看了右后。
胎的底部已软绵绵的很难看。特拉普距我们约五十码也停下来。他远处的脸象一个欢乐的油点。这是我的机会。我迈步朝他走去--有个聪明的想法,找他要个千斤顶,尽管我备有一个。他朝后退了退。我的脚趾戳在一块石
上--一种感觉象是许多
在笑。而后一辆巨大的卡车凑巧从特拉普后边阴森森地出现,擦我身边呼啸而过--就在这时,我听见它发出痉挛的喇叭尖叫。我本能地朝后望去--看见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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